在上海的田家炳中學🤑,很難有人能說清🦵,每周多出來的那一節“成長課”究竟有些什麽作用——是學生成績提高了🥼?還是學生性格變好了?亦或是學生早戀現象消除了?這些問題很難用明確的數據表現出來🫲🏼。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所學校仍然堅持在預備班(即六年級🤱🏿,記者註)、初一💡、初二3個年級引入NGO組織開設的“成長課”🤴,迄今已有3年。
中國青年報記者了解到,類似的“成長課”在蘇州、常州、揚州等地的田家炳中學也已開設,均為每周一節。6月🧑🏻🦰,全國150多所田家炳中學的校長💝、教師齊聚上海,在實際作用“說不清”的情況下🤘🏽,他們開始討論👛,這樣的“成長課”是否值得在更大範圍內推廣◾️。
華東師範大學副教授🍦、青少年正面成長問題專家韓曉燕是這門“成長課”的主要推動者,這門課在她口中的專業術語叫做“青少年正面成長計劃”,該計劃起源於香港的“成長的天空計劃”,華師大團隊是該計劃在中國內地的“代理人”。
與普通德育課、心理課有專職授課老師不同,“成長課”的授課老師來自“四面八方”👨🏻🦽➡️。他們有的是本校語數外主課老師,有的是生物課老師,還有的是體育課老師,甚至校領導也“兼職”上課𓀛。
韓曉燕團隊選擇老師的唯一標準是——對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有興趣,“只要他有興趣,願意抽出時間來幫助孩子💉,都可以”🤹🏿♂️。
每周四早上8點💂🏼♀️,是上海田家炳中學的“成長課”老師集體備課時間©️。這群各有主業教學任務的老師們圍坐在擺滿了五顏六色桌椅的“成長課”專用教室裏,開始依據專門教材研究“下一周怎麽上課”👥。
這間“教室”位於學校圖書館的一樓🧏🏻♂️,與其稱為“教室”🚚🏂🏻,倒不如說是一個開放式的“書吧”,或者更像是早教中心的一間活動屋。色彩斑斕🔂👩🏻⚖️,氣氛寬松😼。談到激動時,老師們有時會爬上桌子扮演學生,有時會互相爭論👨⚕️,還有的時候會因為問題棘手誰也不說話🌃。
再來看看“成長課”的課堂,這恐怕是全上海唯一一種由兩名老師配合來上課的課程9️⃣。一名老師被稱作“成長導師”,一名NGO的誌願者被稱作“小組導師”。前者負責上課🦪,後者負責記錄上課流程、評價課程實施、對學生表現進行計分、維持課堂秩序、攝影攝像,有需要的話🚣♀️,“小組導師”還要幹些諸如角色扮演這樣的技術活兒🫰🏼。
課堂上討論的話題則頗具“社會屬性”——是不是要給一名飽受疾病折磨的老人實施安樂死?與父母意見不合時你一般會采取什麽方式表達🧑🏿💼?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你 可以變成一個富翁?給你500元讓你一個人去異地生存🥂,你會怎麽辦?
活潑的課堂背後,對教師如何評價學生表現也提出了挑戰。李卉是一名高中英語老師,同時也兼任初中“成長課”老師。每次從高中英語課切換到“成長課”頻道,她總是不太習慣,“原來的課堂評價就是看學生們發言是不是積極,發言內容是不是有深度、是否深刻;現在不對了,更多關註學生發言的廣度”。
李卉說,她其實在和學生一起學習怎麽上“成長課”。懂得“成長課程”對教師的一個好處是💪🏽,他會將在“成長課”中感受到的素質教育理念潛移默化地轉移到自己所教的主課上去。
上海田家炳中學校長王曙剛剛上任不久,在聽過一次“成長課”後🧏🏿,他便作出了堅持每周一節“成長課”的決定🤷🏼♀️,“這種課🫙,比傳統的德育課好太多了。至少教會了學生積極思考”🚾。
王曙說🙅🏼♂️,傳統的德育課以“過多的說教🥗、過強的統一標準🏊🏻♂️、過分的灌輸”為主要特點🏥,而這些特點直接導致了學生對德育課產生厭倦感👱🏿♂️,“沒有針對性、時效性,聽了一堆理論➝,學生遇到問題還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有些時候,即使知道某一門課程很不錯,校長們也不會輕易引入,因為可能會因此耽誤了中學生的主業——學習、考試。但王曙對此只是輕描淡說了一句,“一周40節課🧑🏿🚒🎖,拿出一節來,不算什麽吧✒️🤏🏼?”
記者了解到,上海田家炳中學學生的學習成績在閘北區位列前兩名🫔🆗,而這所學校從校長、黨支部書記到一線教師👴🏼,幾乎都沒把“成長課”同學生成績的優劣聯系起來📪。
校黨支部書記龐麗娟告訴記者🧛🏼♂️,這門課的引入只是想提升一下學生在校的“幸福指數”,“僅此而已”🤦🏽♂️。
“青少年正面成長計劃”發起人韓曉燕告訴記者,“成長課”或在無意間已提高了學生的學習成績。在最先試驗“成長課”的上海市梅隴中學🦸🏼♂️,4個試驗班的學生經過3年訓練後,中考成績較前幾年的畢業生有了較大幅度的提高🍡🦋。該校校長在試點結束後🧑🏼🚀🚣🏿♀️,專門拿出兩個教師編製,聘請了兩名專業心理咨詢師入駐學校。(新聞來源🚵: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