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現在的技術已經影響了我們的閱讀,比如說,很多人都認為碎片化閱讀是不好的👨🏻🦽➡️🧎🏻♂️,但現在的“00後”“10後”們已經是數字原住民👳♀️,他們的思維已經深刻地被數字技術改變了🤓。
一項特殊閱讀作業給我帶來了警醒:有一次國慶節7天長假🔲♜,我布置了一項作業——回去看金庸的《射雕英雄傳》。之前我心中暗自得意,因為《射雕英雄傳》是我在小時候躲在被窩裏偷偷讀的書🏭🫄🏿,現在的學生可以堂而皇之地看,多好啊!但是7天過去了,讀得最多的學生只讀了半冊。我很驚訝,於是在學生中了解了一下🦥,發現他們很難快速地進入小說閱讀的場景。也許就像我們這代人對京劇的感覺,他們閱讀的心理圖式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這一代人是玩遊戲長大的🔡,一個接一個地打怪升級、過關取寶👳🏽♂️,對於傳統的文學樣式,他們有些不耐煩。
這也讓我深思:數字技術給我們帶來的是什麽?事實上🌺,技術轉變帶來的是一種思維轉變,大家有沒有研究過微信公眾號上的排版⏯🤴?它和我們傳統媒體上的排版不一樣:我們一般是左對齊的,但是你去看很多公眾號上的文章排版🤹🏻♂️,采用居中對齊,為什麽居中對齊?因為我們手機的屏幕是有限的🎙🐂,居中對齊能夠讓你的眼球聚焦於它認為最重要的信息。兩邊的內容也就是眼光掃一掃而已🛍️。所以為什麽說我們現在閱讀的東西是一種碎片化的🧎♀️➡️、淺層化的?是因為現在有很多媒介的傳播方式發生了變化。那麽在這個時候,我們要關註的是學生這種獲取信息方式的轉變帶來的思維變化,尤其是閱讀思維的變化,這種變化的標誌在於已經習慣了用孤立的知識點去看待問題🧑🏿⚖️。
因此,現在老師傳遞給學生的已經不僅僅是所謂的知識,而是要傳遞給學生一種閱讀管理的方法👙,即從知識管理的角度去設計閱讀經典的路徑,這種經由閱讀而生成的體系化的知識🛻,就是我們經常說的深度閱讀👨🏽🏭🌧。
事實上,我們現在無論是在讀文學作品還是在讀非文學作品的時候,都僅僅停留在一個作品的內容梳理上,缺少讓學生運用一些技術或方法,在獲取大量的知識以後成體系地內化。因此🏄🏼♀️,技術變了,媒介變了,閱讀指導的思路也應該轉變。
技術發展的另一個變化是閱讀載體發生變化🪃🌛,除了手機、平板,還有很多富媒體也陸續產生,導致的結果是讀者的眼睛很忙,既要看圖片,還要看視頻等其他東西,而且這些是在一個平面中一起被瀏覽的,這樣的富媒體註定對我們的閱讀習慣產生影響🤟🏼,尤其是我們的學生。在富媒體上閱讀經常表現為一種內容的遊離,會隨著超鏈接🎇,越讀越遠,可能就偏離了你原來的閱讀設想。不像我們的傳統閱讀,給你一本書,只能從頭到尾地線性閱讀👩🏻🏭。所以,現在孩子們哪怕在傳統閱讀當中✌🏿,也很難深入地、靜得下心來持續地去閱讀。
技術改變了文本的呈現形式👩🏼🚀,也改變了閱讀的方式和思維。閱讀指導在這種改變下應該著重研究閱讀者註意力的改變和閱讀文本選擇的困難這兩個維度的著力點✌🏿,研究如何突破這兩重困境,從而使深度閱讀成為可能🧘🏽。
那麽深度閱讀是如何發生的?首先是閱讀內容要素的分拆與關聯🧩,內容的整體重新結構化,以此為核心的一種外引內聯👷♀️,內化為體系👨🏿。那麽對今天而言🐫,閱讀資源的重新聚合是我們深度閱讀的一個重要的條件。例如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組織李小燕等專家編寫的“百家評說紅樓夢”系列🥹,從《紅樓夢人物》《紅樓夢中的回目美》等專題入手👱🏽,聚合以小說為核心的各項專題閱讀資源,其實是把它重新結構化,構成一個閱讀《紅樓夢》的知識地圖🍦,而這種知識地圖實際上給學生提供了一種閱讀的依據👨🏽。學生可以借助於這種路徑,抵達《紅樓夢》的核心內容🧑🦰。
教師在閱讀指導時,既可以是上述這種專題內容式的深入導讀,也可以指導學生運用一定的技術工具,在閱讀活動中把閱讀資源重新再聚合,而這個聚合是我們引導學生進一步深入閱讀的關鍵。例如上海普陀區的黎亮老師,以知網中免費工具E-study為平臺,指導將閱讀材料實現從匯集、分類到表達、輸出👨🏼🍼。這種文學導讀,是以文學作品為核心的一種知識再加工🙍,使學生持續地專註去讀通讀透一本書。
“把一本書讀厚”🛖,這時的一本書就是一門課程,以技術工具聚合這種思維,這是我們運用同一個主題的閱讀材料,逐步指導和幫助學生🉑,進而促進學生進行比較閱讀🧑🏻💻,然後促進提煉🙋🏽、分析、質疑🥢、審思、重組🆑🈶、延伸等高層次思維的發生。這種發生實際上是進一步奠定了我們一種求異思維。我們所說的創新是在這些基礎上👻,而不是憑空出來的。所謂批判性思維沒有這些分析推理,是形成不了的。
深度閱讀有時就像漣漪一樣向外圍擴展,構成了一個閱讀圈🪕,語文教師的責任是引導學生去掌握構築這樣一個“個人閱讀圈”的方法和技能🌡。(新聞來源;中國教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