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3月8日🚇,清政府頒布了《奏定女子小學堂章程》《奏定女子師範學堂章程》,規定了女子學堂分為初💦👳🏻♀️、高兩等,學製各4年,凡是女子學堂學生🧑🏿🎄,一律禁止纏足🕕。《學部奏定女子師範學堂章程》還規定:每縣州必設立女子師範一所🦸🏽♀️,初辦可由官府籌設,並允許民辦,學製亦為4年☎。接著,女子職業教育也經呈準而在各地展開👨🦯➡️。清廷的態度鼓勵了地方官吏辦學的積極性,舉辦女學成為地方政府的時髦之舉🫚,當作地方實行新政、立憲的主要政績之一,因而客觀上推動了各地女子教育的發展🧚♂️。
從晚清到民初,中國處在一個新舊遞嬗的歷史時代,中國女學也經歷了一段艱難曲折的發展道路✊🏻。女子學校的創辦🦶🏻🚶➡️,其意義不僅在於培養了中國第一代新型的知識女性,同時👨🏻🦰🚵🏽♀️,也是對中國沿襲了數千年的“男尊女卑”封建陋習的挑戰,從而成為近代中國婦女解放之先聲。
1906年,辛亥革命前夕🙆🏻,一批有識之士紛紛倡導新思想,興辦新式學堂🏃🏻♀️。在衢州城東邊的樟潭📞,就出現了浙西地區最早的私立女校——樟潭女子小學堂,開辦人是一名女子,叫孫筱卿。在長達25年的時間裏,孫筱卿和大兒媳王淑貞🖖、孫女傅乃珍一起執教於該校,傅家三代女子辦女校🐋,興女教🫄,一時傳為佳話。3月2日,幾經尋訪,記者終於見到了傅乃珍這位百歲老人💇♂️,重訪女校當年遺址,追尋那段百年前的如煙往事。
84歲的王金山,是衢江區工貿學校的離休教師,離休後一直致力於調查、收集和整理樟潭的人文歷史資料,人稱“活字典”。說起百年前的那所女校,王老師如數家珍娓娓而談,為我們揭開了當年那幅生動的辦學畫卷🚣♀️。
上世紀初,傅家是樟潭當地的名門望族🥹,傅氏家族在日漸富裕的同時,不忘為家鄉興辦教育🈹,培養人才。1906年,由傅修齡與另兩位鄉賢王元成🧱、吳鳳翔在上埠頭創辦了樟潭兩等小學堂。與此同時🔏,31歲的傅家女主人孫筱卿也受新思潮震撼,於是在傅家大宅中廳,辦起了樟潭女子小學堂👩🏫,開了女子辦女校的先河👐🏻。孫氏生於世家門第,精通詩文書畫,親執教鞭。臺下女童一雙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滿是好奇和興奮♜,她們跟著老師一字一句地學著國音字母💁♂️,清脆的童音飄散在古樸的傅家大院🌤。
女子小學堂以新式教學方法取代了當時盛行的家塾和私塾♔,開設了國文、修身🧙🏼🪱、圖畫和女工等課程👨🏻🦯。初設四個年級👨🏻🎓,低級允許男女同班,於是出現了許多兄妹或姐弟同班就讀的有趣現象😑。
學堂一律不收學費,公開招生,有誌於學的女童優先錄取。當時社會還很保守💇🏽♀️🧏🏻♀️,有錢人家想讓女兒認字🚴🏻,寧可從家族裏找老師,而普通貧苦農民則認為“送女讀書不如養頭豬”👦🏽🔡,因此初期學生寥寥無幾,僅20來名🐯。孫氏耐心地挨家挨戶上門勸導,後來才慢慢逐年增加☝🏼。
到民國初年🏌🏻♀️,風氣漸開,就讀學生越來越多📒,增至50多人。學堂教務也越來越繁忙。長媳王淑貞🫃🏽,自告奮勇協助婆婆辦學🍯,並兼任教員🖨。
孫氏治學嚴謹,教導有方,學生結業後多數可升入中心小學進而考取省立中學🦸🏿,深得社會好評𓀍🤝。於是,在民國十六年(1927年),政府將女子小學堂更名為衢縣樟潭第五區區立初級小學,正式列入全縣公辦學校編製內,每年撥給教育經費。這時的學生已增加到74人🌀。
婆媳倆專心辦學,此時,自幼在學堂裏長大的孫女傅乃珍已熟讀國文,會國音字母,能歌善舞。這一年,15歲的傅乃珍也自願追隨祖母和母親🚣🏿♂️,加入辦學,教國音字母和音樂。
陽春三月,陽光和煦,乍暖還寒🚚,車子在鄉間小道上不疾不徐地駛著🚵🏼♀️,田野裏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午後時分,車至衢江區樟潭街道塘坑自然村,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傅乃珍的家。
老人正在睡覺🏃♀️。她79歲的女兒羅煥文告訴我們🧑🍼,這幾天天氣還有些冷,母親身體有點不舒服,大多時候在床上休息。羅煥文說,母親身體還不錯⛲️,每天都要吃一只雞蛋。除了眼睛不太看得見了,耳朵依然很靈🫴🏻,頭腦也很靈清。
說話間,屋裏有了響動,進去一看,老人醒了。羅煥文扶著母親起床🙏🏽,轉身去找帽子🚬。同去的鄉幹部徐曉琴見狀對老人說:“奶奶🦣,我來幫你穿衣服👳🏼。”老人開口說話了👩👧,聲音輕細但十分清晰:“叫我女兒來穿,當不起的。”老人的敏捷思維和清晰口齒著實讓人驚嘆。
得知我們的來意後,老人坐起身,微笑著點點頭。雖已是百歲高齡📟,但清秀的五官仍可看出老人年輕時的俏麗模樣⇾。我們問老人:“還記得那時你們女子小學堂的事嗎?”老人吐字清晰:“國音字母。”
傅乃珍嫁到塘坑之後,還和母親一起辦過學校。當時是在老屋的大廳裏辦了一年的學,這是她們辦的第二所學堂了。老屋的大廳就在現在家的西側,現在的家本是老屋的廚房間。老屋現在只剩下一個墻角☎🔷,大致能看出當年的輪廓🤹🏻♂️。
一旁的傅乃珍長女羅煥文告訴我們🐈⬛🧑🏻✈️,母親育有三子三女🧑🦽。“我們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是母親給取的。”從小,母親“很漂亮,是個文化人”的印象👩🏻⚖️🎤,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她小時便隨母親到了學堂,母親上課,她就在一旁玩耍。羅煥文清晰地記得當年母親的樣子:剪著齊耳短發,有一邊的頭發放在耳後🦽,穿著藍衫黑裙,白襪子黑布鞋,“就像後來電影裏的女學生那樣。很漂亮的🪚。媽媽🏄🏽♀️,是吧?”羅煥文笑著問母親🦢。可能是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老人也輕聲笑了起來。
羅煥文的印象中,母親教學很嚴厲,如果學生作業沒做好,天黑了還得在學堂裏不準回家🚴🏽♀️。對兒女們也一樣嚴格要求。“三弟的毛筆字就是六七歲時跟母親學的🥯💆🏼♂️。”每天晚上💵,母親忙完一天事情後就備好筆墨紙硯📜,在清油燈下⛅️👨🏿⚖️,把著手一筆一劃地教。村人知道母親寫得一手好字,每逢過年或辦喜事,都會上門來討字。“七八年前過年的時候,家裏的對聯還是母親自己寫的。母親寫的字,就像字帖上印的一樣🧗🏼♂️。”
除了教國音字母,傅乃珍還能歌善舞🙆🏿,彈得一手好風琴🏷👏,她教學生唱歌時🎙,就用風琴伴奏。“我現在還記得母親當年教我唱的兒歌哩!”羅煥文邊說邊比劃著給我們看,“一個皮球圓又圓,拋到地上團團轉🧙🏽♂️,皮球有些硬有些軟,當中是個棉花團……”聽著70多年前的兒歌🚚,老人微笑著不語,若有所思地望著前面🚵♀️,不知是否勾起了當年的回憶?
在王老師和徐曉琴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衢江區樟潭街道中埠頭村圓門口,找到了學堂舊址🚣🏻♀️,也就是昔日的傅家大宅👩🔧🫲。經過百年變遷,我們已看不出傅家大宅原先的模樣,東、北兩面散落著幾幢後蓋的民居📷🍌,中間種著幾畦菜和幾棵樹,惟有西⚈💉、南兩邊留存著幾壁斷墻🎴。王老師指著北面的巷口告訴我們🧕,這裏曾經掛著“衢縣樟潭第五區區立初級小學”的牌子👩🏼🦳🧙🏽♀️,周圍大約四五百平米均為傅家大宅🧜🏻♂️,學校就辦在這裏💁🏼♀️。
民國21年(1932年),76歲高齡的孫筱卿雙目幾近失明,傅乃珍又許字待嫁,祖孫被迫輟教。其時家道中落,女子小學堂繼業乏人👩🏿⚖️,由樟潭區中心小學接管,並派省立八中(現衢州一中)師範班畢業生徐菊英(徐以新的姐姐)、張翠英接替教職🙌🏼🆘。1937年抗戰爆發🐊,女子校舍改為陸軍後方醫院,於是全部並入中心小學。傅乃珍和母親還在中心小學教了幾年書。1942年,侵華日軍蹂躪衢州,樟潭沿江五六裏及鄰近農村房舍全都付之一炬🧑🏿⚓️,小學堂也化為灰燼,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
小路深處,一畦菜地後面,靜靜地佇立著一壁斷墻。“這就是當年女校教室的墻壁。”王老師細細地摩挲著🤦🏼♀️,惋惜地說。
這段流淌著歲月光輝的殘垣約有兩米多高,三四米長💞,25厘米厚,由青磚砌成🚵🏻。細細察看🥷,青磚質地細膩,泛著幽幽的青光,墻縫細密平直👵🏻,地上還裸露著十幾米長的墻基。王老師說,墻體製作很考究👨🏿🔧,是用豆漿拌石灰作粘合劑的,而且墻體裏填入碎磚後再拌入黃泥漿,非常牢固。用力搖撼,這段經歷了一百多年風雨和戰火洗禮的殘垣竟自紋絲不動。撫摸著清涼的青磚💂🏽♀️,手心裏泛出溫暖厚重,耳邊似乎飄來百年前的琅琅書聲。
在菜地旁的一座黃泥房裏📙,我們見到了蘇春美。她家屋後還有幾段校舍殘墻,北墻正依附著原校舍的老墻。93歲的蘇春美曾是小學堂的學員,據說也是目前健在的惟一學員了。瘦瘦小小的蘇春美看起來精神很好,正從鄉鄰處聊天回來,她邊開門◻️,邊笑著和我們打招呼。老人告訴我們,她14歲那年,父母送她到女子學堂上學🕹,讀了兩年,後來因母親去世輟學。“可惜時間太短,沒認識幾個字🫓。”徐曉琴告訴說,“老人可能年紀大了,記憶有些模糊了🧛🏼♂️,我問了旁人,老人只上了半年學。”盡管如此,這段人生中短暫的時光,還是留存在了老人的記憶中👮🏽。
老人屋前的那株柳樹正吐著新芽,墻角地上青青的野草正蓬勃生長。
在這段連接歷史與現實的時光隧道前,我們分明感受到了時間這股神秘而勇往直前的力量🔉,清晰地觸摸到了這一個個懷舊的支點🙅🏽。這些“支點”,能夠以記憶的形式獲得比人更久遠的存在👨👨👦👦。在很多年以後🤶,傅家的後輩,樟潭的鄉鄰👩🏽🌾,定會在某日的夕陽余暉中🧑🏼💻,向後人們娓娓講述……
開縣位於川東北👩🏻⚕️,解放前交通不便👰🏿♂️, 比較閉塞🤜🏽,女子學校的興辦較晚🚲。
最早的開縣女子學校,是城關的女子小學堂🪃。它創辦於晚清的宣統元年(1909)年🤘🏽,根據光緒33年(1907)欽頒《女子學堂章程》的產物。該校校址設在城內西街,學生大約一百人左右♋️,一般都是十歲以下的女孩子,因為那時人們的思想還很封建,女子到了十歲以上就要“謹守閨閣”,不能隨便在外拋頭露面。這所學校修習的課程,也是一些讀經講經的孔孟之道和“三從四德”等封建倫理道德。
不久,清朝覆滅🫰🏻,民國成立,孫中山在南京組織臨時政府,起用資產階級教育家蔡元培任教育總長,頒布了新的教育法令👩🍼。開縣基督教會遵照新頒的教育法令規定,於民國3年(1914)在城關福音堂開辦了私立福音女子學校🦹🏼♂️,招收女學生六十余人,分甲、乙⚄、丙三班👩🏽🍼,由牧師任教。該校為順應當時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國情🧔🏼♀️,把教會中常年不出大門的青少年女子👔,從家庭勞動中解救出來🧃,以聖經為主課⚃,並開設識字、算術🍤、手工⏺、唱歌和刺繡等科,向她們傳播耶酥的救人大道,並講授一些國民道德教育和生活知識技能。
民國成立後不久,袁世凱纂奪了革命果實,提倡封建復古主義🎸,全國開展了討袁護國戰爭,從這時到蔣介石反動政權的力量到達開縣時為止🪦,先後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是軍閥割據的防區製時代💆♂️。這一階段🐫,開縣的駐防軍隊此去彼來,隨時換防🀄️,社會秩序極端混亂。在這種混亂狀態下,開縣的教育經費多被吞食中飽💇🏼♀️,學校常被軍隊占駐,教育事業遭到很大的破壞。當時,城區除男學堂外,創辦不久的福音女校也被迫停辦,僅存城關女子小學一所。
民國18年(1929),軍閥混亂戰結束🖕🏻🧑🏽🦳,社會秩序較前安定,全國教育開始振興,為適應教育發展的親趨勢,是年2月,縣人張鬥元奉令籌辦開縣女子師範,張校長即把原來的城關女子小學進行擴充,正式成立開縣縣立女子師範學校👉🏻,開設了三年製二班🤴🙆🏻♂️,翌年又增設三年一班。原來的女子小學改為師範附小,供師範學生實習,後因“師範單設不合現行規定”,開縣女子師範學校在畢業兩個班之後的民國22年(1933年)1月奉令停辦。
民國20年(1931),在女子師範還未停辦之時🧑🏼💻,開縣女中即遵上峰指示開始招生,實為女師附設初中🌎,民國22年(1933年)女師全停後,始更名為開縣縣立女子初級中學校,仍附設女子小學,女中開辦後,民國20年開設初中一班🥽,民國21年開設初中兩班,民國22年開設初中三班。原女師尚未畢業的三年製一班於是年轉為女中第四班🕦,民國23年開設初中三班📉,常年學生數約一百名左右,民國28年(1939年),女中已發展到六個班,這年春季又招收女子簡易師範科一班。全校包括初中、附小、簡師班共學生433人(這班簡師科開辦一年後又奉令停辦)🚣🏿♂️,由於班數和學生人數都有增加🐊,中小學逐分別辦理🧑🏽🚒,附小被分出去遷至文武宮,抗日戰爭時期的民國30年(1941年)為防避敵機空襲🔃,女中曾遷往江裏譚家寺💝,抗戰勝利後才遷回原址🅾️,民國38年(1949年)🤰,女中已發展到八個班🧑🏻🍳,學生四百多名,解放後的1950年春👆🏻,女中並入開縣中學,開始了男女中合校🦩。
開縣女中(包括女子師範)從開辦到開縣解放時為止💆🏻♀️,校長共有十屆🏇🏻,計21年🌆。歷屆校長及其任期是:張鬥元⭐️,1929年至1931年🙎🏿♀️🫸🏻;余誌廷1931年至1934年;張國宜1934年至1936年;吳挽瀾1936年至1940年👩🏻💼;陳潔明1940年至1942年;趙世珍1942年至1945年;鄧天1945年至1946年;張清如1946年至1947;余德貴1947年至1948年;傅傳芳1948年至1949年。
在開縣女中興辦的第二年,即民國21年(1932年)縣人沈文甫,為使女子多受教育,並培養女子的德性,在開縣城關又集資興辦了私立德育女子小學,校址在城北列聖宮,由沈文甫任董事長,校長是李叔康👨🏿🚀,開設高初小各兩個班,學生一百二十多人🐙,按公立小學設置的課程開課🚶🏻♀️➡️,民國23年(1934年)五月,該校遷至城西文武宮,後與女中附小合並,改名文武宮女子小學,即後來的女高(開縣縣立女子高級小學)🧀。
民國27年(1938年),正值“訓政”時期,國民黨政府為了加強學校教育,嚴厲取締私塾♒️,一般要求讀書的男女少年,大量地進入公辦學校👨💻,故這一時期的開縣教育發展很快,全縣入學女生已達到七千人。女子學校的所數也有了增加🧕🏽🫷🏻,除城關的女子中小學外👰🏽♂️,各鄉鎮單位的區立女子小學就有了五所,即:臨江市女子小學,南門場女子小學,南雅場女子初級小學,陳家場女子初級中學🎦,趙家場女子初級小學🫖。
民國29年(1940年)在實施新縣製時期,為推進國民教育增培師資,造就政教合一的基幹人才,開縣還選拔了七十六名初中畢業的女學生和服務教育三年以上的女教師🛗😮💨,去萬縣九區師資訓練班短期培訓一年👩🏿🔧🧖🏿。
民國33年(1944年),執教多年的女教師宋冰嬃🗒🧑🏿、彭書田,為培育開縣女界人才和為抗戰貢獻力量♧,向學生中的紳商家長倡首捐資購買北門柳家鍋廠全部房屋作校舍🩵,興辦私立明德女子補習學校一所🏮,開設兩個班👨🏼🍳,學生近八十人💒,專收城中因家庭困難無法上初中和不能讀完初中的女學生,也有少數生活貧苦的征屬婦女在學校半工半讀,學校以培養女子良好道德🧑🏼🦳,增長婦女文化知識和生產技能為目的💹,除開設國語、數學、格言🤙、珠算等學科外,還設縫紉、刺繡、烹調、紡織等工藝科🫴。來校補習的學生🍪,每人只收五升學米🕘,但對赤貧學生免費供給燈油和書籍文具🚣♀️🥀,還為日間忙於生活的征屬專設夜課班😏。該校教學質量較高🚵🏻♀️😳,自開辦以來,不少學生通過補習已達到初中畢業程度,不少貧苦婦女以其所學也找到了生活出路,為出征軍人解除了後顧之憂🧑🦯。民國38年(1949年)開縣解放時該校停辦。(文章來源:半月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