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日本就感受到了新媒體對讀書的沖擊,電視、視頻和網絡等信息媒體的發展與普及使孩子們的生活環境發生了變化。幼兒期應該開始培養的讀書習慣難以形成😅👏🏿,“遠離讀書”的現象成為社會關註的課題。
讓孩子讀書是法律
日本的“全國學校圖書館協會”在2002年對中小學生的讀書情況做了一個調查,結果表明👷🏽♂️,一個月的平均讀書冊數🙋🏼♂️,小學生是7.5冊,初中生是2.5冊,高中生是1.5冊。一本書都不讀的學生,小學生有9%,中學生有33%,高中生有56%。也就是說🦻🏼,中學以後的讀書量明顯在減少。為此,日本從政府到社會都深感促使孩子讀書迫在眉睫,於是開始更加重視為孩子們開展各種讀書活動😪。
通過議員立案,在2001年12月,日本頒布了《促進孩子讀書活動的相關法律》👉🏼,其中規定🛺,4月23日為“孩子讀書日”,這裏的“孩子”指的是18歲以下的兒童和學生。配合法律🦹♀️,緊接著又製定和實施有關孩子讀書活動的基本規劃🧑🏽✈️,明確了國家和地方,以及承辦讀書活動的民間團體、孩子父母要各負其責🪩。
日本的“讀給你聽”活動
我的兒子和女兒都是從小學開始在日本上學🟦,我是媒體出身,所以對孩子在日本的基礎教育一直持續用客觀的視角去觀察🧑🏽⚖️、跟蹤和記錄。
兒子在國立小學讀六年級的時候👭🏻,學校有一個特殊活動,就是利用午餐後到下午上課之間的20分鐘聽書,由誌願者媽媽讀書,在日本叫“讀給你聽”。國際班學生普遍日語水平低於本地學生,這樣的活動可以學日語,更重要的是可以讓有海外背景的孩子們能夠補習本地孩子從幼兒期開始通過讀書獲得的感知和認識。女兒在東京的公立小學,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每天早上到校後的20分鐘是“讀給你聽”時間,這是圖書館和書店管理員的誌願者活動➜,且通常在孩子放學以後的時間組織小小讀書會🚓,吸引附近的孩子們對閱讀產生興趣。我也帶去過一些中國的圖畫書,做讀書誌願者🤹🏿♂️,給孩子們用日語講中國故事🌆。
不同年齡有不同的書單
不同年齡的孩子有不同的書單,各地教委製定幼兒、小學生、中學生、高中生等的必讀書單💪,發行“打開心扉56本書”等主題的小冊子,通過學校發到學生手裏🕵🏽♀️。這些書在學校圖書館🤦♂️、居住地區的圖書館等都可以方便借閱,每個公交車站附近也不止一家書店♝。
兒子喜歡漫畫,在中國看過所有譯成中文的日本漫畫書。但到了日本以後發現,他居然不知道一年級小學生用於比喻的漫畫人物。於是,他開始從一年級孩子的流行書補習閱讀。記得他是從初中才開始讀日文小說的,但日本孩子實際是從小學三四年級就開始完全讀文字書了。
女兒在公立小學的時候,學生都有學校圖書館借書卡👷🏼,每周規定了各年級的輪流借書日。公立小學都是本地孩子🙍🏽♂️,沒有兒子所在國立小學那種針對國際生的日語學習條件,但女兒對借書很熱心,放學以後幾乎都會去圖書館,直到6點靜校。後來女兒還做了圖書委員,在學校開展讀書季活動時,自製宣傳海報,並親手把宣傳單發到所有學生手裏。
兒子和女兒經歷的讀書環境並非頒布促進孩子讀書的法律之後才形成🧑🏿🦱,我也完全沒有感覺孩子讀書因新媒體的沖擊而減少,反而是他們到日本之後💁🏼♂️,讀書機會更多了。
政府推動孩子讀書的措施
在日本🔚🙍🏽♂️,倡導孩子讀書沒有停留在一句口號上,相當於中國教育部的日本文部省從2004年開始,實施了一系列促進孩子讀書的具體措施🌉,從針對家庭、居住地和學校🌁,到建設和充實讀書條件💆🏿♀️,增加圖書館藏書購置費等🙌。
在家庭教育方面,製作和頒發《新家庭教育手冊》,為幼兒和中小學生父母講述“讀給你聽”在家庭教育中的重要作用🍦。同時🖊🤾🏿♂️,也為孩子父母提供學習教育的機會。學校定期發來地區教委的《教育報》🧑🏽🦱,通過學生轉交給家長閱讀🧗🏻♂️。每期《教育報》都有促進讀書的相關內容。充分利用學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開展讀書活動,形成了學校🛏、居住區、家庭一體化的促進讀書環境。(新聞來源:中國教育報)